基本生活常识的意义是什么常识之人生有意义
本来,我想从“什么是人”这样的问题开始讨论,因为从所谓逻辑上来看,肯定是先得有“人”,才能有所谓“人生”问题吧。转念一想,研究“人”,对一个以常识为主的内容来看,也有点太学究,太古板了,多少显得有点古怪,所以,还是直接从人生开始吧。从学理上来讲,实际效果相当于跳过了普通哲学意义上关于“存在性”的讨论。后面的进展我们其实可以看到,跳过这些是完全可以的。
实际上,2000多年前,我们中国人的祖先,以孔夫子为代表的汉文明的先哲们就是这么做的,他们成功地建立起了一种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的核心理念从来也不关心“什么是人”这样的问题。这种生活方式在两千年历史进程的大多数时间内,都让中国人过着比西方伙伴们更为稳定,美好,甚至可以说幸福的生活。由此可见,这种办法起码从实践的角度来看,是完全可以仿效的。
不过,其实“什么是人?”,什么是“我”,这样表面上特别古怪的问题其实是可以研究的,但这种研究需要相当的抽象思维能力和极为特殊的精神环境和指导,不建议个人随便展开这些话题的讨论,容易出现一些偏差,甚至是危险的后果。后续如果有必要,我们再来专门添加一些篇幅专门对这些内容进行分析和讨论。
现在,就让我们简单地从“人生”开始。
人生有意义吗?
有啊,肯定有,如果说没有会被人骂死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能给予这样的问题以肯定回答。
如果进一步再问,那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好像就不太好回答了。为了自己?为了家人,甚至为了国家,或者就简单为了奋斗?亦或某种理想和信念,比如信仰。但好像任何一种回答似乎隐约都不是那么让人放心,这种意义放在别人身上也就将就了,要是用在自己身上恐怕还得再想想。毕竟好像只能活一次,不认真对待说不过去呀。可麻烦的是,似乎越认真越没有答案,越认真越纠结,怎么办?
其实,没有多少人会认真地考虑这样的问题。如果你的脑海中出现了这种问题,我不知道该恭喜你呢,还是替你难过。好的方面,你获得了一种被称之为现代性人格的东西,坏的么,你可能很难再获得心灵的安宁了。这种意义上的安宁恐怕是古典性人格独有的特质。实际上其背后的本质原因是人类历史的变化,这个我们以后再说。
继续探讨人生意义的事。
生活中就是有那么一些东西,你不想的时候似乎还挺明白的,稍微一想你就会发现基本上自己是一团浆糊。比如我们这里说的所谓人生意义,还有类似的所谓幸福,爱情,甚至婚姻,国家都是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哲学一点讲,一旦人们将这些存在概念化,将他从具体中抽离出来,其实同时也就将他破碎化了。
这就是人们,包括无数哲学家,思想家口中所称的,自人类开启了现代化进程以来一直困扰着很多人的所谓“现代化困境”。其本质是人类历史进展中技术,科学,乃至思维层面与伦理发展的脱节。历史地看,其实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伦理,及其所支撑的人类心灵能力方面的进展相对于更为表面化的思维和理性总是要来得缓慢一些。
直白一点说,人生是否有意义这样问题的提出就是一个可爱的错误。这是直接将普通理性,甚至科学化的思维不叫甄别地加之于人们的心灵层面而产生的误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本身就是无知的表现。很可惜的是,这种无知是绝大多数现代人所必须要经历的历程。
一句话,人生有没有意义根本就不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或者说,一个伪问题。
但是,很多时候,我们还必须面对这样的伪问题,除了它是走向真正真实的必经之路以外,鉴别真伪的过程实际上还能为我们开启一扇新的道路。
尽管这个问题如上所言,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但就这个问题本身的提出我们倒是还可以做一番讨论,讨论的结果对理解我们自身的处境大有帮助。
此前说过,人生意义的问题是现代人的困境。可能你要问,难道古代人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吗?那么多的先圣先哲,或者什么伟大人物不是给我们留下了无以计数的关于人生指南的篇章和断论么?难道我们就没有从中学到些什么吗?
这个问题的讨论依然需要回到历史的具体情境当中去。我要提醒的是,大多数古人在讲类似言语的时候实际上是有口无心的,这倒算不上对古圣先贤的诽谤,和我们一样,这是他们自身所处的历史环境决定的。他们更多地只是一种感叹,他们在内心里对自己的认知是无比坚定的,因为根本就不存在破坏这种坚定性的文化资源和外来侵扰。
简单说,就是他们用的是设问,而不是疑问。在他们心中,无论是东西方哪种社会模式和文化心理,人生存在一个根本性的目的,或者说意义,这是毫无疑问的,是根本不用考虑的问题。比如说为国尽忠,为上帝献身,哪怕就简单只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都是确定无疑的。
这就是古典性人格与现代型人格的本质性区别。
由此得见,跟古人去求教人生意义多少有点“夏虫不可以语冰”的感觉。当然,在具体问题上的借鉴那是另外一回事,毕竟,我们的心灵还是相通的。
如果人生的意义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多少我们会觉得有点不好接受。而且后续问题随之而来,那我应该怎么生活呢?
对了,这才是应该,也可以讨论的问题,怎么生活,怎么作出生活中的重要决定。这才是我们真正关心,或者说困惑的事情,很多时候,寻找意义往往只是一种寻求支撑,甚至自我安慰的企图。搞得不好还会沦落成为麻醉自己的“精神致幻剂”。
问题提出来了,怎么生活?这是我们经过甄别之后提出的真正有价值的问题。之所以说它有价值是因为这显然不是一个用简单的是,或者否能回答的问题,也不是一个能用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问题,更不是一个用某种无比高明的理论就能阐述清楚的问题。毋宁说他根本就无法讲得清楚,所以,这才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有价值的问题。是不是觉得很是绕口,没办法,因为我们讨论的生活本身就是一团乱麻,充满着矛盾。
那么简单就能心安理得地活着,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这一章中,我只是先提出这个问题,暂时不展开讲,我打算用这一本书的内容去探讨,或者说接触这个话题的方方面面,争取最后能有一个相对比较明晰的结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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